第318章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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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霍雲蕭身後追來的腳步聲，她還有些心軟，但因他後面的那些解釋，她的心又隱隱地有些疼。她原本的猜測，是霍雲蕭想要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就像之前的自己一樣。
不過她沒想到，霍雲蕭要尋覓真相的原因居然是因為要給皇帝一個交代？
交代？呵呵，真是很好笑？他和皇帝有什麽好交代的？恐怕是皇帝不把女兒嫁給他，所以才要找找清楚，免得自己娶不到如此尊貴的媳婦兒吧？
隨著她這種想法，不由覺得心更痛了。
索性加快腳步，死命地向前奔跑，她想要趕緊離開霍雲蕭的範圍，心內還腹誹自己：尹落落，你瞧瞧你到底有多天真？不管他是誰？都不是你的誰！他怎麽可能為了你放棄現有的一切？還說什麽你想要的日子，恐怕是你能給他創造出他想要的日子吧！
“砰”“咚”
冷不防沒看前路，尹落落直接撞在落身在她面前，要阻住她前路的霍雲蕭身上。霍雲蕭也沒想到她會不看路，在她撞到他的一瞬，他也楞了一下，就連她彈身出去，坐在一具屍身上，都沒來得及拉住她。
嗅到屍首已然有些腐爛的味道，尹落落眉頭蹙緊，她厭惡極了這種味道，也厭惡極了自己為什麽能看見別的凡人女子看不見的一切。
驀然站起身，她使勁地拍打著根本什麽都沒沾上的後擺。她只覺得那腐屍味兒怎麽拍也是去不掉的，不知是心痛還是有氣，眼淚竟不爭氣地奪眶而出，滴落在那屍首旁邊的地上。
“落落，你別生氣，我其實……”
“別碰我。”
“什麽……”
“我說，霍雲蕭，你別碰我！真沒想到有一天你居然會變成這樣？你不是將軍麽？你不是雪霽堂堂的戰神麽？你不是說過，只要我願意，就能按自己的意思活麽？我真是沒想到，你為了娶一個公主，竟然連自己大將軍的顏面都不要了！”
“我……”
“別對我解釋！我再也不想聽你的一面之詞和那些一戳就破的甜言蜜語。霍雲蕭我信錯了你，從此以後我們死生不覆相見！放手，放手！”
“落落，我……”
直待尹落落漫天飛羽一般地對他一通狠斥而後脫開他的手消失在視線中，霍雲蕭才回過身來。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解釋一下為何來戰場上勘察情況，會招來尹落落痛心徹骨的決絕之言。
片刻之後，他恍惚品明了什麽。
“她說…死生不覆相見？因為…我要娶公主？！”霍雲蕭口中喃喃，先是擰眉面現憂色，隨後忽然唇角揚起弧度，弧度變大，再變大。
好像很久都沒有過這麽開心的事，他起步便向尹落落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霍雲蕭奔出幾步之後，又覺得太慢，不由得擡眼向著大營的方向：“破寒！”
他的聲音不大，叫到破寒時候，又想起她剛才訓他時候提起“他為了娶公主甚至連破寒都不帶出來”那一段，不由得越來越覺得開心。
“破寒呀，落落想必是被氣糊塗了。你在的地方，諸邪皆是退避三分，這事，她不也是知道的麽？”
“嚶！~”
感受著破寒比往日來得更快，霍雲蕭心下只是格外歡喜，因為他現在最想的就是見到尹落落，瞧瞧她為了自己要娶別人氣鼓鼓的樣子。
不過，此時全然沈浸在喜悅之中的他，並沒註意到破寒比起往日，來得快了太多，更沒有那個心思去細想，它為何來得如此之快。
……
鳳嶺城中，尹落落坐在那家小面館裏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發呆。
“姑娘，您的面來了。姑娘？”
“嗯？”
“您的面來了，趁熱吃，待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
“多謝小哥提醒。”
她只顧著發呆，並沒有註意店夥計的話。此時聽了這話，不由得習慣性禮貌地淺笑回了一句。
店夥計本來打算出門去，可走到門口，卻又回眸看了一下她對面空蕩蕩的椅子。再加上她總是這樣出神，店夥計最終還是有些同情這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姑娘……”
“有話盡管講。”
“你的兄長和弟弟，是不是已經……”
“已經什麽？”
忽然聽店夥計這麽問起來，尹落落還有些蒙。
“已經……”
“呵呵，不曾那般，小哥為何會這麽想呢？”
直待見到店夥計伸手指了指天上，尹落落才忽然驚悟，人家說的意思是，她的兄弟是不是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只是見姑娘每次來我們小店，不是帶著哥哥、就是帶著弟弟。從來沒單獨來過，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姑娘可別生氣小的烏鴉嘴！”
店夥計的心情很覆雜，他嘴上雖然說著“沒有就好”，但不知為何，他卻覺得要是沒了那兩個俊秀的兄弟拖著她，她說不清就能找到好人家，不用這麽辛苦。
“多謝小哥記掛。”此間，尹落落也能看出一些凡人的心事，即便對方和她算不上熟人，也不難看出人家是發自真心地關懷她，哪像有些人。
店夥計見她不但不生氣，還和自己道謝，不由得更覺得她是個心地特別好的姑娘，所以憐憫之心，更勝從前。
街上。
霍雲蕭背上綁著破寒，身後跟著戚子星。
“將軍，將軍你這是要到哪去？”
戚子星好歹也是個大男人，此時，他像條尾巴一樣被霍雲蕭遠遠地落在身後，說這話不但沒有覺得難為情，反而是那副天經地義的樣子。因為他家將軍，實在是“走得”太快了。
“破寒，你確定她還沒離開鳳嶺麽？”
“嚶！~”
霍雲蕭一心要找尹落落，哪裏有心思去理會戚子星，他不是側目，向身後詢問破寒對尹落落的感應。
“我說將軍，你倒是等等我呀！”
“跟不上就別跟。”
礙於戚子星忽然很大聲，竟是引來不少百姓的註目，霍雲蕭終於暫時停下腳步，回眸不悅地沖他吼了一聲。
“可是將軍……”
“什麽，就是這兒了？”
只是，戚子星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他又側目輕問了破寒一句，側目見到街旁是一家面館，連戚子星再次開口的機會都省了，直接進門去。
霍雲蕭才進門，店夥計熱情地迎面而來。
“客觀裏面請！呦！這不是霍將軍麽？您吃面……”
“我找我未過門的妻子。”
“公主？公主來了咱們小店麽？”
“誰告訴你我的妻子是公主？那位姑娘大概這麽高，身著一襲海藍的衣裙，腰上系著一條紫色的……”
聽著霍雲蕭的描述，小二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將軍真是好福氣，感情公主娶進門是要做妾的，怪不得那位姑娘不高興，誰敢壓制做妾的公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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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沒想到，霍雲蕭要尋覓真相的原因居然是因為要給皇帝一個交代？
交代？呵呵，真是很好笑？他和皇帝有什麽好交代的？恐怕是皇帝不把女兒嫁給他，所以才要找找清楚，免得自己娶不到如此尊貴的媳婦兒吧？
隨著她這種想法，不由覺得心更痛了。
索性加快腳步，死命地向前奔跑，她想要趕緊離開霍雲蕭的範圍，心內還腹誹自己：尹落落，你瞧瞧你到底有多天真？不管他是誰？都不是你的誰！他怎麽可能為了你放棄現有的一切？還說什麽你想要的日子，恐怕是你能給他創造出他想要的日子吧！
“砰”“咚”
冷不防沒看前路，尹落落直接撞在落身在她面前，要阻住她前路的霍雲蕭身上。霍雲蕭也沒想到她會不看路，在她撞到他的一瞬，他也楞了一下，就連她彈身出去，坐在一具屍身上，都沒來得及拉住她。
嗅到屍首已然有些腐爛的味道，尹落落眉頭蹙緊，她厭惡極了這種味道，也厭惡極了自己為什麽能看見別的凡人女子看不見的一切。
驀然站起身，她使勁地拍打著根本什麽都沒沾上的後擺。她只覺得那腐屍味兒怎麽拍也是去不掉的，不知是心痛還是有氣，眼淚竟不爭氣地奪眶而出，滴落在那屍首旁邊的地上。
“落落，你別生氣，我其實……”
“別碰我。”
“什麽……”
“我說，霍雲蕭，你別碰我！真沒想到有一天你居然會變成這樣？你不是將軍麽？你不是雪霽堂堂的戰神麽？你不是說過，只要我願意，就能按自己的意思活麽？我真是沒想到，你為了娶一個公主，竟然連自己大將軍的顏面都不要了！”
“我……”
“別對我解釋！我再也不想聽你的一面之詞和那些一戳就破的甜言蜜語。霍雲蕭我信錯了你，從此以後我們死生不覆相見！放手，放手！”
“落落，我……”
直待尹落落漫天飛羽一般地對他一通狠斥而後脫開他的手消失在視線中，霍雲蕭才回過身來。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解釋一下為何來戰場上勘察情況，會招來尹落落痛心徹骨的決絕之言。
片刻之後，他恍惚品明了什麽。
“她說…死生不覆相見？因為…我要娶公主？！”霍雲蕭口中喃喃，先是擰眉面現憂色，隨後忽然唇角揚起弧度，弧度變大，再變大。
好像很久都沒有過這麽開心的事，他起步便向尹落落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霍雲蕭奔出幾步之後，又覺得太慢，不由得擡眼向著大營的方向：“破寒！”
他的聲音不大，叫到破寒時候，又想起她剛才訓他時候提起“他為了娶公主甚至連破寒都不帶出來”那一段，不由得越來越覺得開心。
“破寒呀，落落想必是被氣糊塗了。你在的地方，諸邪皆是退避三分，這事，她不也是知道的麽？”
“嚶！~”
感受著破寒比往日來得更快，霍雲蕭心下只是格外歡喜，因為他現在最想的就是見到尹落落，瞧瞧她為了自己要娶別人氣鼓鼓的樣子。
不過，此時全然沈浸在喜悅之中的他，並沒註意到破寒比起往日，來得快了太多，更沒有那個心思去細想，它為何來得如此之快。
……
鳳嶺城中，尹落落坐在那家小面館裏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發呆。
“姑娘，您的面來了。姑娘？”
“嗯？”
“您的面來了，趁熱吃，待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
“多謝小哥提醒。”
她只顧著發呆，並沒有註意店夥計的話。此時聽了這話，不由得習慣性禮貌地淺笑回了一句。
店夥計本來打算出門去，可走到門口，卻又回眸看了一下她對面空蕩蕩的椅子。再加上她總是這樣出神，店夥計最終還是有些同情這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姑娘……”
“有話盡管講。”
“你的兄長和弟弟，是不是已經……”
“已經什麽？”
忽然聽店夥計這麽問起來，尹落落還有些蒙。
“已經……”
“呵呵，不曾那般，小哥為何會這麽想呢？”
直待見到店夥計伸手指了指天上，尹落落才忽然驚悟，人家說的意思是，她的兄弟是不是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只是見姑娘每次來我們小店，不是帶著哥哥、就是帶著弟弟。從來沒單獨來過，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姑娘可別生氣小的烏鴉嘴！”
店夥計的心情很覆雜，他嘴上雖然說著“沒有就好”，但不知為何，他卻覺得要是沒了那兩個俊秀的兄弟拖著她，她說不清就能找到好人家，不用這麽辛苦。
“多謝小哥記掛。”此間，尹落落也能看出一些凡人的心事，即便對方和她算不上熟人，也不難看出人家是發自真心地關懷她，哪像有些人。
店夥計見她不但不生氣，還和自己道謝，不由得更覺得她是個心地特別好的姑娘，所以憐憫之心，更勝從前。
街上。
霍雲蕭背上綁著破寒，身後跟著戚子星。
“將軍，將軍你這是要到哪去？”
戚子星好歹也是個大男人，此時，他像條尾巴一樣被霍雲蕭遠遠地落在身後，說這話不但沒有覺得難為情，反而是那副天經地義的樣子。因為他家將軍，實在是“走得”太快了。
“破寒，你確定她還沒離開鳳嶺麽？”
“嚶！~”
霍雲蕭一心要找尹落落，哪裏有心思去理會戚子星，他不是側目，向身後詢問破寒對尹落落的感應。
“我說將軍，你倒是等等我呀！”
“跟不上就別跟。”
礙於戚子星忽然很大聲，竟是引來不少百姓的註目，霍雲蕭終於暫時停下腳步，回眸不悅地沖他吼了一聲。
“可是將軍……”
“什麽，就是這兒了？”
只是，戚子星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他又側目輕問了破寒一句，側目見到街旁是一家面館，連戚子星再次開口的機會都省了，直接進門去。
霍雲蕭才進門，店夥計熱情地迎面而來。
“客觀裏面請！呦！這不是霍將軍麽？您吃面……”
“我找我未過門的妻子。”
“公主？公主來了咱們小店麽？”
“誰告訴你我的妻子是公主？那位姑娘大概這麽高，身著一襲海藍的衣裙，腰上系著一條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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